京城的郊外,无数的男女老少集中在这里。他们身上穿着脏乱不堪的衣服,个个瘦骨如柴。看守的官兵很容易认出来,他们个个穿着统一的衣服,脸上圆润的脸蛋,和百姓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穿着普通衣服的宋允棋,在人群中不显眼。他望着京城内繁华的景象,心里百感交集。统治者的无能,承受的都是老百姓。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而不是统治者的玩具。本就逆天而为,可这惩罚不应该落在百姓身上……
陈子辰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宋允棋走来,看着宋允拱,艰难的开口说:“掌门,这真的是我兄长做的吗……”
“现在还需要我解释,现实就摆在你眼前。你觉得这些活生生的生命会撒谎吗?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也和我没有关系。”宋允棋不厚道的笑了,眼中带着无奈。
“我……我……”陈子辰荒乱地看着地上,不知道说什么。
宋允棋走过去,拍了拍陈子辰的肩膀。“是我那时候太过于激动,没有考虑周全。长潇派立下祖训,不得插手朝廷的分争,也是如此长潇派才能立足百年。剩下的路你自己走,长潇派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倒闭。”
“掌门,真的如此吗?我的选择是对的吗?”陈子辰无助的望着灯火通明的京城。
宋允棋拍了拍陈子辰的肩膀,“要相信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了才知道错。很多时候我要是这样的,害怕自己选择的不对,不敢去面对。耽误了夏柠多年青春……”
“嗯。”
“明日,我和夏柠回门派里。师尊在京城内,我叫夏柠传书信给师尊了。你们可以里应外合,师尊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离开,暂时会在京城里住几天。你别惹师尊生气,他最脾气不好。”宋允棋把联系用的千纸鹤给陈子辰,转身离开。
陈子辰看着明亮的夜空,不由自主的发呆起来。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宋允棋告别陈子辰,回长潇派去了。陈子辰决定偷偷的溜进去陈子芪,问一个究竟。陈子辰来到城门外,城门里里外外,层层守护。甚至连保护结界的开启了,皇兄到底在提防着谁……还是在掩盖什么……
陈子辰换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脸上擦了一些灰尘。被守城的士兵拦下了,说京城要举行花神节,他这样子不可以进去。陈子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没有用配饰,怕他们认出来。这一次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看来真如掌门所说的一样。
陈子辰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这满是谎言的京城中。繁荣的京城里面,是富豪的笑声,是他们花天酒地的样子,还有那仙乐悦耳……
整条街上,很少老百姓走动。连普通的小商小贩都很少,大多数是一些富人用奢侈品和修仙用的东西……整条街上挂满灯笼、梧桐树上挂满红色的绸带、数不尽的梧桐花……
万家灯火,却没有他自己和老百姓的容身之处,多么可笑,这就是他们说的万家灯火却不在阑珊处,在那寒冷的树林里……
陈子辰仰天大笑,陷入绝望中。他如此信任的皇兄,却是这样来对待他的子民。把他蒙在鼓里,全然不知。陈子辰跌跌撞撞,走到一家客栈里。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了,重重的把剑拍到桌子上。随手把一块上品灵石放在桌子上。“小二!把最好的酒拿上来。”
小二迅速的拿起桌子上的灵石,“好咧!客官您稍等,这就给您送来。”
不一会小二拿着一瓶用玉瓶装着的酒,颤颤巍巍的说:“客官,您要的酒,这是本店最好的梨花落。客官莫要多饮,这酒很烈。”
陈子辰冷笑了一声,“知道,我喝醉了,麻烦小二给我开个房间。明日再给你一块灵石。”
“好嘞!客官您慢用,我就去安排。小酒菜一会就到。”
一杯杯酒下肚,烈酒烧着喉咙与肠胃。很难受,可是心里的痛却压制不住。很疼……
酒过三巡,陈子辰趴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如此信任你……才将放心交给你……为何你……”陈子辰愤怒的敲着桌子。
店长把小二推到前面,满脸嫌弃的指着陈子辰。“去去去!把他扶到二楼的房间里。省得他在那里闹事情,把咱们的店的客人吓跑了怎么办。要不是他给的灵石,早就轰出去了。”
“知道了。”小二壮着胆子靠近陈子辰,推了推他。
陈子辰不情愿的起来,烦躁的说:“滚开!”
小二毕恭毕敬的说:“客官,您喝醉了。我扶您去客房里休息,等一会人多了您不方便。”
陈子辰拿起酒瓶,一只脚采在凳子上,一只手叉着腰。仰起头,酒瓶高高的举起来 ,往自己嘴巴里倒酒。一会,陈子辰摇摇晃晃地说:“我没有醉,我还能喝!”
小二连忙制止,“客官,您这样会影响别的客官的。”
“哐当!”陈子辰重重的把酒瓶砸到桌子上,“他们与我何关!”
小二瑟瑟发抖的说:“客官坐下来好好说。”
南思笙打开门,看着下面发酒疯的陈子辰。眉头紧锁,他怎么跑这来了。元凤的小徒弟不是和他在一起吗?怎么只有他……
楚元凤迷糊的说:“十五,怎么了。外面怎么?
“没,有人发酒疯。我去处理一下,放心。”
“嗯。”
南思笙进去看了看房间里的楚元凤,帮他盖好被子。下楼去了。
南思笙仔细打量了陈子辰,发现他没有任何危险。才走近他身边,“你是陈子辰?”
“客官,你们认识?”小二在旁边说。
南思笙冷冰冰的说,“不认识。”
陈子辰抬头,迷迷糊糊的看着南思笙。伸手摸南思笙,“好看,美人。”
南思笙黑着脸说:“放肆!”
旁边的小二,腿都软了。“两位客官,稍安勿躁。”
陈子辰恶狠狠的盯着小二,呵斥道:“滚开!”
南思笙重重的敲在陈子辰的肩膀上,满脸嫌弃的看着陈子辰。丢给小二,“小二,把他抬头我旁边的的房间里。”
“好嘞!”
南思笙刚刚走出去一步,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拉着。南思笙很想立马砍了他的手,“放开!”
南思笙扯了一两下 ,拿去衣服一角。用力扯下来,南思笙怒斥道:“看什么看!”
南思笙黑着脸,慢慢的走去楼上。心里在打着小算盘,准备和他的小凤凰哭诉自己的经历。
南思笙走房间里,看到自家小凤凰在床边坐着。衣服凌乱,青丝垂落。南思笙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直盯着小凤凰。
楚元凤冷哼了一声,“看够了吗?你身上怎么有其他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