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啊，但这明显是没用的。”

眼见众师兄弟就要吵起来的时候，悟明开口了：“都别说了。多谢诸位师兄弟，等师傅决定吧。”

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半晌后，老二袁杰：“所以你到底为啥没挨骂啊？”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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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这种冷落让大家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日修炼结束后，大家没有照常散去，大师兄列凌在众人的眼神里被推举出来，无奈上前施礼道：“师傅，那个，那个悟明这几日当是反省了，还望师傅……”

“不提我都忘了。”独孤信打断他的话，几日来第一次正式看向悟明，“你跟我来。”言罢转身离开修炼的场地。

众人皆是一愣，都看向悟明。悟明回望几眼，眼中显出一丝慌乱。

众人眼神鼓励他。悟明咬咬牙跟上独孤信的步伐，往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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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信径自往前走，下山，绕过山口。步行离了主峰后，两人一前一后御剑而行，往远处的一座矮山飞去去。

因门内法阵限制，他们速度不快。足飞了半个时辰也没任何交流，悟明忍不住开口：“师傅……”

独孤信稳站剑上，侧头望向他，眼神询问。

“您要把我，赶出快剑门吗？”

独孤信黑眸微眯，似在思量他的意思：“你很怕我不要你？”

悟明垂眼躲开他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默认了他的话。他总是这样，似乎很轻易就能探明他人真意，再一针见血直刺回去，有时赤裸裸，有时血淋淋……

独孤信笑了，笑容很淡却真实，“放心，我要你。”

这个说法有点别扭，悟明还想询问，独孤信却已经转头继续往前飞了。悟明只得再次追上去。

到了矮山前才发现，说是矮山只是跟高耸入云的主峰比起来显得矮，其实也高足有千丈，而且形势与周围山峰全无联系，仿佛尖锥直立平地之上。

独孤信飞向山间一处细窄山石，站稳后收了飞剑。悟明随后跟到，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特别。

独孤信抬手不知按在哪处，旁边的石壁倏然而开，露出黑洞洞的内里，原来是一处掩饰极好的石门。

独孤信眼神示意他进去。悟明只得侧身从他身边迈进山洞。

独孤信也跟进去后，门再次关上，变得和周围山体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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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明本以为这是要关自己禁闭了，进洞后却发现完全不是禁闭室的样子。

这山洞空间很大，地面光滑平整，岩壁上嵌入很多夜光石做照明，有桌有椅有床，甚至山壁处还有清泉一眼。明显是个住人的地方。

悟明有点惊讶，回头望向独孤信，“师傅要罚我在这里禁闭？”这条件也太好了吧……

独孤信摇摇头走上前，“我没打算罚你。”说罢从储物镯里唤出一个药瓶，递给他，“喝了。”

“这是？”悟明犹豫着接过来，询问道。

独孤信却没有马上回答，只示意他赶紧喝掉。

悟明只得打开瓶子喝了下去。一股略带苦涩的药味散在嘴里。他把空瓶子递回去。

独孤信接过空瓶才解释道：“闭灵散，专为修道人士在凡人界历凡劫所用，可以封闭所以灵气，使自身与凡人完全一样。但本身没什么害处，也不会耽误灵力累积，解除药效后完全如常。”

悟明瞪大了眼，“为什么给我喝这个？师傅要罚我历凡劫？”

“我没打算罚你。”独孤信又重复了一遍，复又补充道，“……是因为若动起手来，你有灵力，我怕收不住劲，会伤了你。”

悟明没太明白，“……师傅罚我，我不会反抗的。”

“都说了不是罚！”独孤信耐心突兀告罄，声音一下大起来。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背过身去，深吸气，再吐气。

悟明被吼愣了，他只是有点担心会受什么惩罚，这犯了什么忌讳吗？——独孤信苛刻难相处，但绝不是容易失态的人，相反他发怒时通常是带笑的，嘴角那弧度简直是师兄弟们的噩梦。而今天，独孤信整个状态都透着股怪异，悟明心里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