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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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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和你母亲不与部族而居,这样也好!自由是这天地里的风,想去哪就往哪儿吹。你不在见战争,我不在活于不公,但愿你我做那自由的鸟儿翱翔于天地!”行七发自肺腑道,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二人也同时垂下了脑袋。

一个眼中饱含委屈,一个嘴角却浅带笑意。

远处的天暗了下来,只在天际留给了世人一条赤色的线,街市上那个失去了双目邋遢的妇人忽然大笑,嘴里絮絮叨叨:“变天喽,变天喽……天神震怒了!”

她杵着拐杖跛着脚癫狂的笑着喊着,这将四周的路人吓的一怔,倒以为打哪来了只什么怪物!

路人见此纷纷避让着这肮脏的妇人,瘪着嘴,眼里满是嫌弃。

“这老泼妇还没死呢?”一旁酒摊歇脚的客人嘲道,“上半年来见她在,如今还在,嚯,真是该死的活着受罪,不该死的阎王着急收!”

酒摊老板听了倒是笑话了那歇脚的客人:“你这话说的,小瞧这妇人了吧!我这摊在这王宫脚下开了二十多年了!你有所不知,这疯妇原是那宫里的巫医,可胆大包天,在君夫人产子的第二日竟当众诅咒君夫人之子,未来的一国储君,我记得说的是……哦,什么戴罪下凡,什么命运多舛,福薄命短,难过二十!”

“这都几十年了,你还记这般清楚?”那客人质疑,笑着抿了口小酒。

酒摊老板嘴角一勾:“瞧见那妇人那双眼窝了嘛?当时那士兵将那妇人从那宫门里丢出来时,就是我,我给那老妇人洗的眼窝子和那只瘸了的腿,从此疯疯癫癫在这条街逢人念叨这破事!”酒摊老板说的起劲儿指到那城门,“可是你瞧,今日不就是储君册封大典,天明时,那烟花,那阵仗,劈里啪啦的布告天下就怕这天下各国不知呢!”

客人喝完了酒,付了酒钱就起身遥遥走了,“酒不错!”客人道,还回味着唇齿间的酒香。

就在此时值守宫门的士兵被换,而今夜的王城危机四伏,可惜众人都还沉醉在大殿的席宴里,大殿之上舞姬如天仙于殿上惊鸿起舞,众臣酒香绕齿品味无穷,只闻仙乐暂闻凡世声,各各纷纷放肆自我。

直到夜越来越沉,大殿上百官醉酒的醉酒,憨睡的憨睡,迷迷糊糊的早已分不清眼前所视之物为何物,有些官员正不解为何自家家奴不来搀扶自己离宫之时,殿中一群披甲磨刀的士兵便已经将大殿围的水泄不通。

后宫寝殿里乔少妃擦拭着宝刀,暖黄的烛光打照在她冷艳的脸庞上浸透出了她眼里最无情的恨意,她阴鸷一笑将剑握在手里力道越来越重,她再也无法平息心底的愤怒一剑劈裂了身旁的几案。

二十二年来的谋划,在这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无尽的屈辱,每一次对他的奉承,低头,跪拜都是折磨,是对部族的羞辱和践踏,她要亲手割下子燊的头颅,一雪前耻,祭契罗族死去的子民,战士的英魂!

“母亲~”子昀提刀进殿。

乔少妃这才满意的看了眼他,随后二人提刀离开了这囚禁了她二十余年的囚笼。

东宫里,喝了不少酒的常命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说实话他不敢眠,二十的夜他竟不敢眠,他怕命运就是如此,合上眼就在也无法睁开,他实在是有太多的不舍,父亲,母亲,兄长,可能他也未必想到,直到今日今夜的来临,他也会如此畏惧传言。

他扶额,脑袋昏昏沉沉,心还是慌,越来越慌,慌的叫他喘不过气来,无奈他坐起身捂着砰砰直跳的心难受,直希望它能慢下来!

“砰”的一声,常命寝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常命吓的一跳。

而门口的桓将军慌张的朝里屋奔去,绕过屏风二话不说扯起常命就往外拽。

可常命面对着满身血腥的桓将军脑袋却一片空白,蒙了一脸。

“宫变了,公子昀弑君,如今王宫已经被围,君夫人和王君被挟持,殿下快随我等逃吧!”

常命挣脱开来:“胡说!”

“变天了,殿下!”桓将军怒道。

“不可能!”常命震怒,“兄长不可能弑君!”他坚定的喝了一声言语里是那样肯定,面对桓将军的话他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可是看着愤懑的桓将军,常命红着眼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半步,他呼吸一时抑制,他手足无措的满眼慌乱,这却将桓将军急的跳脚又是一声怒喝:“快随我走!”

然而不等桓将军拉住他,常命便先像条泥鳅一样破窗逃了出去。

待桓伯山回神时常命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常命一路向子昀的寝殿狂奔而去,他不信,他不信兄长弑君,他不信兄长会造反,他向前奋力的跑着同时风也在向反方向拉扯着他,此时东宫还未彻底被控,只是出了东宫守卫便开始戒备森严起来,地上渐渐有了厮杀的尸首和血迹,常命恍惚的看着现实里的一幕幕,他的脑袋仿佛被人重重一击有些恍惚,他捂着嘴,血腥味浓厚的弥漫在空中,浓烈的令人作呕,他本就喝了不少酒,如今这么一混杂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只能撑着墙壁呕了起来。

“他在那!”

正在前往东宫的士兵见了甬道前方的常命高声喝道,就好比猎人见了只肥禽迅速锁定了目标。

常命扭头就跑,好在桓伯山带着寥寥无几的士兵赶来支援,他将一柄刀扔给了常命,两方迅速厮杀起来。

他一次次的挥剑却不敢下死,而对方却刀刀想要他的命,常命红了眼咬牙将刀奋力劈下,瞬间身前的士兵半个脖子断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面,他甚至还能感受到热乎的血在自己脸上流淌下,直沿他嘴唇的缝隙渗透进口中。他呆愣的望着身前人,抽回刀来,眼底充斥满了惶恐。桓将军的木头人是不会惨叫喷血的,他俨然是被这真实的不能在真实的场面一时吓丢了魂,桓伯山看着打量了一眼的甬道争分夺秒的将他拽离是非之地,剩下的人护着他在这东宫里拼命的逃亡。

他离宫门越来越远近却也离王城越来越远,不时忍不住回头望着父亲母亲寝宫的方向和这火光冲天的王城,至今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敬爱的兄长会为了这王权而做出这种大逆不道叫天下人唾弃的行为,弑君之罪,造反之罪当挫骨扬灰,警示天下,以儆效尤!

寝宫里,君夫人姒氏躲在庥国君王子燊怀中瑟瑟发抖,一群侍从将二人围在中间,拿着刀时刻注视着殿门外的风吹草动。

只见那纱窗被血喷湿,殿门也叫人踹开,映入眼帘的是门口一排拿着□□士兵,而殿中士兵皆面面相觑握紧了手中的刀正想突围,几只箭便将他们一一精准射杀。

君夫人姒氏绝望痛哭,王君燊连连安抚。

子昀于乔少妃不时从士兵后方走进了寝殿,只见得子昀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将王君夫妇双双围起分押。

君夫人姒氏抽噎着望着乔少妃怒喝:“乔郇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个毒妇!”说罢又望着王君燊:“我几次劝诫你,切莫要子昀替命儿暂代朝政,如今的造反且非一朝一夕之谋划,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王君燊沉默,望着乔郇的眼中几番复杂,然殿外士兵来报,子昀耳闻,叮嘱了一旁心腹方义几句后,带了几许人前去捉拿正在突围宫门逃出生天的常命。

街市上差不多宵禁了,摊贩些陆陆续续的收了东西归家,正当酒摊老板哼着小曲要走时,宫门开了,几只箭咻咻的飞了出来直戳戳的扎在地上,就在他眼前不过几尺之遥,酒摊老板俨然吓丢魂,他抱着头躲在那货架后瑟瑟发抖的嘀咕,都作的什么孽啊,怎么什么都让他碰了个正巧!

后他只听见了几匹马的嘶鸣声后,约估八九人奋力的鞭策着马儿向城门方向而去,登时漫天尘土飞扬,他好奇着露出了半颗脑袋,原以为平静了,刚要溜,宫门里又齐刷刷地,乌泱的冒出了十几个披盔戴甲骑着军马的士兵,这架势应当是去追前面那批人马的。

酒摊老板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瘫坐在地上长吁了口气,感慨“差点要了老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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